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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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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馬統長得一副矮小腰粗的挫樣子,正所謂人不可貌像,實際上在做事方面的確有幾分過人之處,否則他就不會在眾多小廝之中脫穎而出被馬文才一眼看中成了他的書童。

當然想要從王藍田的書童裏面打聽消息卻也是件很困難的事,誰叫他們這些人嘴巴一個比一個還要緊,就是別人送來的酒也不會輕易去喝,就是送其他的也都會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擋回去,向來無往不利的馬統在這群人身上頭一次栽了跟頭,當然這也激發起了潛藏在他心底的好勝心。

“小公子,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王公子的書童還真是不簡單,嘴巴居然一個比一個還要嚴呢。”馬統倒不是想著要用別人的威風來滅自己的氣勢,他說的不過是一個事實罷了,如今他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祝家姐妹的隱憂,只不過能不能做還得看自己主子的意思。

馬文才只是挑了挑眉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馬統這個人向來不會說些沒有用的廢話,聽見他的意見眼睛便立刻亮了起來。

“所以我想要下山一趟,提前布置好,這樣的話即便王公子他派人下山打聽祝家姐妹的情況恐怕也只能無功而返了。”馬統說到這裏不禁得意了起來。

馬文才聽著馬統的話不禁陷入了沈思,開始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最終擡起頭淡淡地問道:“馬統,我想問你,你有幾分把握能辦成此事,讓上虞那邊的人不要亂說話,畢竟你可別忘了祝英臺和黃良玉的那件事到現在還有影響呢,恐怕只要是有心人,稍稍一打聽都能夠打聽得出來。”

馬統聽了先是一楞,他原以為這是件極簡單的事情,居然忘記了祝家十小姐還有個極會惹事的姐姐祝英臺,不過公子就是公子呀,想的就是要比自己周全得多,想著不禁擡起頭一臉崇拜地看著馬文才。

馬統的表情成功地取悅了馬文才,只見他微微一笑,走到書桌旁,提起毛筆寫了起來,沒過多長時間,拿起墨跡尚未幹掉的書信吹了一吹,小心翼翼地將信紙塞進了信封裏吩咐道:“你這就下山一趟,先去城裏打探一番消息,若是確實有祝英臺這些不好的消息,你在放出另外一條有關祝英臺的消息,讓他廣為人知真真假假的,誰又能真的分得清呢,再有就是把這封信交給祝援外,相信他看了之後會明白的。”

“是,公子,奴才一定完成公子交代的事情,只不過奴才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還忘公子能照顧好自己。”馬統只要一想到自己要離開工資一兩天的時間心裏就覺得萬分的不舍,眼眶一紅,不放心地囑咐道。

馬文才雖說也有些舍不得馬統這個好幫手在,但在他看來祝英彤的事情比起自己的還要重要的多,想著便故做不耐地皺起眉頭擺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了,怎麽一個大男人還跟個娘們兒似的,讓人看了沒得讓人笑話。”

馬統隨手擦了擦眼角,對著馬文才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那奴才就告退了。”

馬文才看著馬統最終消失的方向,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只希望他這次不要讓自己失望,想著眼睛不由地微微瞇了起來,王藍田,我倒要看看你的人究竟有幾分本事。

-----------------訓練祝英臺前奏------------------

馬文才背著雙手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腦海裏不斷浮現出祝家姐妹現在的男裝的樣子,經過對比他發現其實阿彤本身的破綻其實並不大,要說大的卻是阿彤的姐姐祝英臺,因為從她的一言一行之中都透著幾絲女氣,半點男兒的直爽都看不到,更惶論偶爾從她的身上聞到花的芳香。

雖然說現在塗脂抹粉的男人不是太多,但實際上卻也不少,就好比是自己的叔叔王卓然似的,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用那些胭脂水粉,再加上做作的言行看起來和宮中的太監並沒有多少差別。

馬文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祝英彤抓過來好生地商量上一番才可以,畢竟祝英臺雖說是她的姐姐,但他也不想讓祝英彤誤解自己,更何況他根本不想和那個討人厭的祝英臺走得太近。

“馬文才,你放手。”祝英彤滿臉通紅地想要掙開馬文才的鉗制,耐何她雖說練過武,可是力氣終究是沒有身為男子的馬文才大。

馬文才直到將祝英彤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這才松開了她的手。

“馬文才,你到底把我帶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怎麽教訓你!”祝英彤無奈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厲聲問道。

馬文才微微地向四周掃了眼,發現並沒有什麽人在旁邊這才放心地開口說道:“阿彤,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因為祝英臺。”

祝英彤聽了之後驚訝地擡起頭來,不明所以地看向馬文才好奇地問道:“祝英臺,所以類?”同時又覺得心裏有些發悶,不過很快她又丟掉了這樣的情緒。

“是這樣的,我看祝英臺走路走起來女氣的不得了,老是一扭一扭的,而且離得她老遠都能文到她身上的香味,這樣子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的。”馬文才倒不掩飾直接將他的顧慮給說了出來。

“哦,是這樣呀,你不提醒我還差點忽略掉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祝英彤對著他誠懇地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事關家族聲譽,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

馬文才見她這麽客套地對自己臉一下就沈了下來滿是不悅地說道:“哼,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這麽見外。”說著一甩袖子就走出了樹林。

祝英彤沒想到馬文才對自己道謝居然反應這麽大,心裏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到有些事情目前還需要他幫忙便忙喊道:“馬文才,既然你覺得我不用見外,那我以後可就不客氣了。”

馬文才一聽見祝英彤出聲挽留住自己,心裏覺得有些暖暖的,腳步也是一頓,漸漸地回過頭滿是不悅地說道:“誰要你跟我客氣了,我馬文才才不喜歡這些虛的東西。”說著一臉倨傲地擡起頭,“說吧,有什麽事要求本大爺?”

“切,剛剛還說是朋友,現在轉眼就翻臉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反正這麽點小事我也能辦成,我還是走好了。”祝英彤知道馬文才這人別扭地緊,明明想要和同窗們打成一片,可偏偏又擺出一副高貴冷艷的樣子,因此想也不想地就開口拿話刺激他。

馬文才見祝英彤擡腳就要離開,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弱弱地說道:“好了,我錯了,你別走行嗎?”

祝英彤聽後眼中閃過笑意,慢慢地轉過身笑道:“當然可以啦,再說這個忙沒有你幫忙還真的不行呢,誰叫你長得這麽man呀。”說著還重重地捶了捶他的肩膀。

馬文才雖然不懂那個man是什麽意思,但他卻能夠聽得出她是在誇獎自己,想著眼睛不由地亮了起來:“你說吧,到底是什麽忙?”

祝英彤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要求給提了出來:“很簡單呀,我們現在既然在裝男人,那麽自然言行也得像個男人,我的要求就是教好祝英臺,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訓練成一個和你們言行差不多的男人。”

馬文才聽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終於有機會可以明目張膽地去欺負祝英臺了,老實說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誰讓她總是霸占著阿彤呀,如今他怎麽會放過一個能夠好好修理她的機會。

祝英彤現在並不知道馬文才心裏的打算,見他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貼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馬文才,姐姐看好你哦。”如願地看見他的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邁著輕松的腳步施施然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沖突(1)

祝英彤經過馬文才的提醒自然不會就這麽放任祝英臺將破綻越露越多,雖說她們和大部分同窗的關系都是極好的,但還是得罪了一些同窗。若是有人拿著個來大做文章的話,那她們以後誰都別想要過平靜日子,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她一定要將祝英臺女兒習氣給改過來,既然扮男人來書院來讀書,那麽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

祝英彤回到房間並沒有看見祝英臺的身影,想起平日裏自家九姐看梁山伯的眼神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心裏便大約有了底,擡起腳往梁山伯居住的房間走去,果然一走到房門前就聽見裏面傳來了祝英臺的嬉笑聲。

祝英彤伸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看著祝英臺帶著些慌亂又有些尷尬的表情微微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英臺,我果真猜得不錯,你不在我們的房間待著,就一定是來找梁山伯了。”

“阿彤,你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呀。”祝英臺看著她一臉了然的笑意,臉上浮現起一片紅暈。

“梁山伯,我想向你借一下英臺,等下我馬上就把他還給你。”祝英彤將視線放在了梁山伯的身上笑著打趣道。

祝英臺和梁山伯聽了祝英彤的話後毫無意外地臉紅了,祝英臺更是心虛地眼睛開始到處亂瞟,用弱弱的聲音反駁道:“阿彤,你在說什麽糊話呀?”

祝英彤一把拉起祝英臺朝外面走去,直到回到她們的屋中這才放開了她的手,將門給關好,徑直拉著祝英臺的手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寫下了一行字:“英臺,你我的行為已經讓人起疑了,尤其是你,可能現在已經有人去調查我們了。”

祝英臺看著紙上的一行字嚇得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她並不是什麽都不懂,因此她明白若是事情敗露了不只對自己甚至對祝家莊沒有一點的好處,想到了這嚴重的後果急急地提起筆寫道:“阿彤,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英臺,在這書院之中有人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都怪我,因為他是我的舊識,要不是他提起恐怕我早就忘了。”祝英彤將她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祝英臺,畢竟在書院裏她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對於親人她向來不喜歡隱瞞什麽。

祝英臺看了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臉立刻變得沒有一點血色,忙提起寫道:“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你看不順眼的馬文才,不過你放心,雖說他那個人看起來好像很壞,但他的嘴巴卻是很嚴的,而且偷雞摸狗的事情以他的傲氣他是不屑去做的,要不是他提醒我,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的破綻出在哪裏,在別人面前露了陷也不自知。”祝英彤提著筆嘴角出現了一道苦澀的笑容。

祝英臺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對馬文才的評價會這般的高,畢竟在她看來馬文才就是個心黑手狠,欺淩弱小的陰險小人,可是沒想到她誤以為是這樣的人居然在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沒有揭穿她們,反而還願意幫她們掩飾,這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呢,想著便提筆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寫了下來。

祝英彤知道馬文才最不想回憶的就是那段被人牙子折磨的時光,所以她不可能將真正的原因告訴祝英臺,但若真去欺騙祝英臺也是不願意的,思忖了片刻寫了下來:“大約是因為我救了他吧,馬文才這人雖然看起來很驕傲,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但他卻是極恩怨分明的。”

祝英臺看了祝英彤寫的話微微地撇了撇嘴,雖說她不願意相信,但她明白阿彤從來就沒有騙過她,所以自己是相信她的。

“那接下來我該怎麽辦?”祝英臺提筆寫道。

“我知道你愛幹凈,也知道你不喜歡身上有汗臭味,所以喜歡泡鮮花浴,但這裏是供男人讀書的書院,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不能隨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因此最好就是你能將泡鮮花浴的習慣給改掉,還有把那些胭脂水粉都給扔了吧,在書院裏我們並不要這些,最後就是既然當男人就要有當男人的樣子,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學如何去當一個男人,他們是怎麽走路的,我們就該怎麽走路,什麽蓮步微移或是一扭一擺的通通都要不得。”祝英彤提起意見起來一點都不含糊,把她們所有的破綻都提了出來。

祝英臺雖然說有點舍不得這些東西,畢竟這些東西是自己一直用的,但心裏再是不舍也不得不暫時舍棄了這些東西,想了想便點點頭提筆寫道:“好,你說的我都會做到,只是誰來教我們呢?”

“當然是現在唯一知情嘴巴又很嚴實的那一個咯。“祝英彤無所謂地笑了笑提筆寫了下來。

祝英臺對於馬文才來教他們心裏表示萬分的排斥,可是她明白以目前的處境來看自己完全沒有挑選人的餘地,想了想便點頭應了下來:“好,就他吧。”

祝英彤一看祝英臺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知道她裏的想法,只不過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只不過如果馬文才如果敢利用這個機會惡整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祝英彤拿起墨跡未幹的宣紙,從懷裏麻利地摸出了火折子,打開火折子後就將紙靠近,沒過多久串起來的火苗一下子就將宣紙化為了灰燼。

直到祝英彤將房間清裏幹凈,這才拉著祝英臺的手往馬文才的房間走去,走到門邊就看見他正專心志致地擦拭著手上的弓箭。

祝英臺看著眼前這一幕難免會想到開學之初不甚愉快的記憶,再想到梁山伯更是被這人給誤傷的,想到這些她的臉色更加不善了起來。

祝英彤想著今天她們是有求於人不好給別人臉色看,想著便輕輕地扯了扯祝英臺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文才兄,我們來了。”

馬文才其實早就發現祝英彤她們的身影,只不過看見祝英臺緊繃著一張臉心下難免有些不快,自己好心好意幫她們,結果其中有一個人居然不領情,馬文才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其實他的弓老早就擦好了,只不過這樣就故意裝模作樣的涼她一會兒,不過因為有阿彤在她旁邊所以也不能涼她太久了。

“恩,我好了,你們進來吧。”馬文才放下弓箭淡淡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沖突(2)

祝英彤對於馬文才剛剛的態度倒也不覺得奇怪,若是因為祝英臺對他的輕慢之心而無動於衷那他才會覺得奇怪呢。

“我們什麽開始?”祝英彤知道這次主要被培訓的人是自己這個姐姐祝英臺,誰叫她是她們姐妹之中脂粉氣最重的一個呢,不過她在旁邊觀摩學習也挺好的。

馬文才將視線落在了祝英臺身上,直到看見她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淡淡地說道:“恩,現在就開始吧。”隨即轉過身去,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祝英臺,既然落在了我手裏,那麽好賴就全憑我一句話,哈哈!

祝英彤沒有忽略掉馬文才眼底劃過的光芒,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麽,不過現在自己有求於人就只有擺出一副低姿態來,只要馬文才的舉動不過分她便不會出手制止。

馬文才帶著祝英臺姐妹來一到一片空曠無人的山洞之中,看著兩姐妹滿是驚訝的雙眼略帶得意地笑道:“這地方是我最近才發現的,因為很少人會來這裏,所以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祝英彤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雖說不能完全看透馬文才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在行為上絕對稱得上是光明磊落,畢竟他在教訓人方面從來都只會大大方方的教訓,從來不會在背後使陰招,有時候就是連她都會有些奇怪怎麽馬太守這樣趨炎附勢的小人會教育出這樣單純的孩子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基因突變?

祝英臺對馬文才的防心要重上不少,看見他將她們姐妹二人帶到了這般偏僻的地方,心裏只覺得有些不妥,因此心理所想的臉上變帶了幾分出來戒備地問道:“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究竟有什麽企圖?”

馬文才聽了祝英臺的話臉色變冷了下來,眼中帶起了幾分不屑,嘴角微微翹起淡淡地說道:“怎麽?難道你是怕了不成?”說著又將祝英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繼續刺道,“你放心,我馬文才不是什麽好人,但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祝英彤聽了馬文才的話只是挑了挑眉,見祝英臺氣紅了臉想要破口大罵連忙一把拉住她,微微沖著她搖了搖頭,目光放在馬文才身上淡淡地說道:“馬文才,你夠了哦,我們可沒這閑功夫和你瞎扯!”

馬文才本來還想刺上祝英臺幾句,但看見阿彤滿是警告地看了自己一眼就下意識地閉上了嘴,滿是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發現正主之後竟然看也沒看過自己一眼,大為不滿地叫道:“好啦,好啦,我現在就開始教。”說著一臉諂媚地沖著祝英彤笑了笑,“阿彤,你別生氣。”

祝英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好,那現在就開始吧,我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至於練習回去之後我們會慢慢來的。”

馬文才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被識破了,心裏只祈禱祝英臺能不給自己面子,這樣就有可能用這個來惡整他了,這樣即便阿彤有意見也絕對會忍下來。

祝英臺看著馬文才在自己面前走了一遍男人的步子,或許是因為教自己的人是很討厭,所以學起來特別地不上心 。

馬文才看著祝英臺這樣,心裏不禁偷偷樂了起來,走到樹下折下一根枝條,故意在她的面前晃了一晃,如願地看見她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眼睛不由地笑著瞇成了一條線。

祝英臺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會是這種反應,先是微微一楞,隨後心裏升起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為了不讓馬文才利用這點來做文章做弄自己,學得也比之前更認真了。

祝英彤看著馬文才失望的表情,心裏也微微有些自得,小樣,想整她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再說連我姐都想整,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直到太陽開始西下,馬文才見她們姐妹兩的要領掌握地差不多了,這才帶她們離開了山洞,回到了書院的食堂。

梁山伯看見馬文才和祝家兄弟走進來先是一楞,因為他實在想是想不到兩個如此不對盤的人居然會有一起走進來的這天,不過這樣挺好的,畢竟大家本來就是同窗,沒必要每天都上演一出仇人相見份外眼紅的戲碼。

祝英臺看見梁山伯的身影後,就不自覺地松開了祝英彤的手,對著他笑道:“山伯。”

祝英彤看著自家姐姐走向梁山伯,臉上帶著可能連當事人都不知道的欣喜的笑容,眼中閃過了然,看來英臺是心悅梁山伯了,偷偷拿眼去看馬文才,發現他似乎並不在意,心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松了一口氣。

“文才兄,不如一起過來吃吧。”梁山伯環視四周,發現今天除了他這邊有空位置便想招呼他過來和自己一起用飯。

馬文才聽見梁山伯的話後便回過了神,老實說雖然他從祝英臺的舉動中知道她對梁山伯的心思,也明白長幼有序的道理,他若想早些娶到阿彤,那麽做為長姐就必需先出嫁,甚至都做好了幫助他們的打算,可是看見梁山伯的呆性又覺得有些氣悶,因此臉上便不由地帶上了幾分,不中聽的話也不禁脫口而出:“我從來不和呆子一起吃飯,誰知道呆性會不會傳染?”

祝英臺原本還挺感激馬文才能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不計前嫌地幫助自己的,但聽見他這麽說梁山伯,原本的感激之情在瞬間消失殆盡,眉頭一擰不悅地說道:“馬文才,梁山伯究竟哪裏惹到你了,你要三番幾次地針對他,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任由你去欺負山伯……”

祝英彤見自家姐姐有越說越過份的趨勢,再看看馬文才那張和鍋底黑得有一拼的臉心微微地沈了下去,伸手拉了拉祝英臺希望她不要再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去刺激他了。”

這兩人果然就是前世的仇人,祝英臺好不容易地想到要給自己留點面子,這邊馬文才卻又鬧了起來,只聽他冷笑道:“祝英臺,我想過河拆橋這話用在你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還有梁山伯,我覺得你應該叫梁小白才對!”

梁山伯怎麽都想不到馬文才居然會把自己給扯進去,更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兩人會突然間針鋒相對起來,看著雙方都不服輸地瞪著對方,突然間不知道該先勸哪個比較好。

祝英彤看著史仁他們朝這邊走過來,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這人定是見有好戲可看過來扇風點火的,想著便二話不說地使足了力氣將馬文才給拉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藍田聽比較被“打

馬文才還沒將要說的話說完,心裏不痛快極了,眼睛一瞪看著祝英彤萬分不滿地說道:“阿彤,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這樣是什麽意思?”

祝英彤聽見馬文才責問自己頓時覺得自己的好心被別人當成了驢肝肺,臉色便是一冷,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沒有溫度:“馬文才,我覺得你真該好好冷靜一下,還有她祝英臺再怎麽樣也是我祝英彤的兄弟,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馬文才聽了祝英彤的話先是一楞,低下頭微微地沈吟了一下,想一想也的確是那麽回事,更何況自己喜歡阿彤,那麽將來自己娶了阿彤,祝英臺也算是他的姐姐了,他就算不想討好她但也不能得罪她,想到這關鍵的地方便滿是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瞧自己都幹了什麽蠢事呀,伸手輕輕地拉了拉祝英彤的衣角,見他向自己看來心裏便是一喜,癟了癟滿臉委屈地小聲說道:“阿彤,我以後把祝英臺的話當放屁還不行嗎?”

祝英彤聽了馬文才的話後沈思片刻後便點了點頭,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吧,畢竟無視英臺總比處處和她針鋒相對來得好吧,老實說她其實也漸漸不想管祝英臺的事了,只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是自己的姐姐,是祝家莊的九小姐,就算英臺不顧及家族的名聲,但她還是不希望祝家成為士族中的笑話。

“馬文才,雖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喜歡梁山伯每次都處處去針對他,我當然也知道以你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把說出口的話收回來,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祝英彤知道馬文才現在討厭祝英臺都來不及,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馬文才為什麽總是和梁山伯過不去,話說梁山伯似乎沒惹到她吧。

馬文才在剛開始聽見祝英彤的話有些很不高興,但看她的樣子似乎又不是在替梁山伯說話便耐下性子將話聽完,不由地感覺到有些慶幸,還好剛剛自己沒有話聽一半就部分青紅皂白的亂發一陣脾氣,想著便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誰叫書院裏的人大都喜歡和他待一起,我馬文才難道不夠優秀嗎?為什麽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都是些逢迎拍馬的小人?”馬文才說起這件事眼睛就瞪得老大,看到阿彤靜靜地看著自己就直接將心裏話如倒豆子般地說了出來,“還有哦,那梁山伯以為他自己是什麽人呀,居然敢這麽侮辱我,讓身份低下的賤民坐在我的位置上,這個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是個某些方面不開竅的笨蛋!”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輕,擡起頭偷偷看了眼祝英彤,發現她正滿眼含笑地看著自己,如同做壞事時被人抓了包臉微微地一紅迅速地低下頭去。

祝英彤聽了馬文才的話正準備說話,就聽見一道極其突兀的聲音想了起來:“文才兄,話可不能這麽說呀,難道在你眼裏我王藍田也和那起子小人一樣?”

祝英彤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心裏便是一驚,仔細地回想了一遍剛剛所說的話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眼睛瞪向那個大大剌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王藍田,聽壁角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王藍田聽了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聲音柔得如一陣微風一般:“我看阿彤和文才的臉色都不怎麽好,所以想過來看看,所以我這是大大方方的聽呢。”

馬文才雖然很高興王藍田這麽關心自己,但看祝英彤的臉色實在稱不上有多好,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阿彤對著來,否則後果還真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直接避開了王藍田向自己投過來的目光,同時下定決心要堅決地以阿彤的意志為中心。

祝英彤知道在這書院裏面能和馬文才真正稱得上朋友的其實沒有幾個,王藍田雖說平時沒有如同史仁之流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但卻和他有著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朋友關系,只是他那種所謂“大大方方的聽”這種說辭讓她覺得有些心氣不順,這口氣發洩出來也總得比不上不下癟在心裏的強,想著眼珠子一轉笑道:“大大方方的聽了還是聽了,我這就結果了你。”說著腳尖一點騰空而起準備順勢給他來個淩空一腳。

王藍田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眼中閃過淩厲,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祝英彤的腳朝自己的方向踢了出來,當下也毫不含糊地準備去捉住踢過來的腳,哪知這時候馬文才這個時候也有樣學樣的和自己打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兩人對一人,王藍田無論和誰打都等於將自己背後留給了別人,只得和馬文才動起手來,同時也要留上一分心神來留意著祝英彤的攻擊,事實證明人不能一心二用的觀點是正確的,聽見耳邊傳來的風聲想要躲開祝英彤的攻擊,但卻還是慢了一步,最後他的背還是狠狠挨了祝英彤一腳。

馬文才即使在心裏認了王藍田是自己的好朋友,但這個好朋友的地位明顯沒有祝英彤來得高,在他看來若是他和阿彤對上吃虧的那人肯定會是阿彤,再說若是在打鬥中碰了不該碰的地方,若是因此覺察出阿彤的真實身份該怎麽辦,當然啦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無論一個男人心胸再怎麽豁達,只要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占有欲比女人還強烈。

祝英彤看著馬文才根本來不及躲就一起和王藍田摔在了地上,而那摔倒的姿勢也是暧昧的緊,兩男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更要命的是馬文才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雖知道這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只是這一幕在阿彤看來卻是礙眼的緊,只見她雙手捂住眼睛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躺地上很好玩嗎?還不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冷箭

馬文才聽見祝英彤的話後心裏微微一驚,連忙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王藍田一把推了出去,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紅得都能夠滴出血來,還不忘拿眼偷偷去觀察祝英彤的臉色,卻發現他的臉簡直臭得要死,心中竟有著化不開的喜悅,根本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一把拉起祝英彤的手試探地問道:“你這是吃醋了?”

祝英彤聽了馬文才的話先是一楞,微微地掃了眼周圍,卻發現王藍田依舊如一個從畫從走出來的如玉公子淡定從容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有些肆意的馬文才,心裏開始琢磨起來,剛剛馬文才的話會不會被他給聽見了,聽見了這些話王藍田會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裏不禁狠狠地瞪了眼馬文才,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馬文才,我性取向正常著呢,我只對異性感興趣。”說著就伸出手狠狠地在馬文才的腰間掐了一把,隨後又向王藍田的方向瞟了一眼。

馬文才聽著祝英彤明顯留有餘地的話心裏不由地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老實說他還真怕阿彤說出自己喜歡女人的話,就是腰間傳來的疼痛感也不能夠抵擋住來自內心的喜悅,不過看著她一直沖著自己使眼色,這才驚覺到自己的行為似乎不能當著外人的面這麽大大喇喇地做出來,不過做都做了他也沒什麽好後悔的。

王藍田聽見馬文才這喜悅聲音心裏不知怎的居然泛起了一陣寒氣,要不是心中緊存的理智在提醒他要維持貴族公子的儀態,他恐怕早就已經落慌而逃了,當然他也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這樣想著他看向馬文才和祝英彤的目光更加地深沈了起來,看來得讓手下的人加快腳步才行了。

“阿彤,既然你們沒事那我便放心了,我走了,之前的事情實在很抱歉。”王藍田最角掛起了溫潤的笑容對著祝英彤拱了拱手,自動地就將馬文才給忽視掉了,畢竟剛剛的事雖然只是個意外,但就是這樣的意外使得他現在見了馬文才都覺得尷尬不已。

馬文才看著阿彤滿是欣賞地看著王藍田遠去的背影,剛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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